希望大家都爱德云社九字科大师兄。

【UT/SF】Almost date.


*短篇一发完
*sf的cp向
*Frisk为女性设定
*ooc

Frisk借着吧台蓝幽幽的光,盯着自己手里的酒杯。
舞台上,抱着吉他的歌手的歌声从音响里软绵绵地传出来,裹挟着整个酒吧里醉醺醺的空气。Frisk垂着头,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她酒量不好,从前和男朋友一起泡吧的时候,自己都只能喝小半杯,脚下就立刻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角落里的座位有一对青年男女,女孩儿依着男孩儿,男孩儿的胳膊搂着女孩儿的脖子,他喝了口面前的酒,然后吻上女孩儿泛红的双唇。
Frisk眯着眼,她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想起身换个位置,有个身影在她身旁坐了下来。那人的装束有那么一点奇怪,蓝色的甩帽衫,帽子遮住了大部分的头,黑色短裤,粉色拖鞋。Frisk觉得有点可笑,这倒像是一个丢了工作,独自出门买醉的可怜鬼,直到她注意到那人伸出来的手,是没有皮肉包裹的骨头,在蓝光下白森森的。他要了一杯,那是什么?番茄酱吗?更奇怪的是,店员并没有感到奇怪,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Frisk没注意到自己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那架骷髅,直到对方撞上自己的眼神也浑然不知。
“Hey,kid.”骷髅把帽子摘了下来,“你在看什么?”
Frisk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刚才一直盯着的目标向自己开口说了话,慌乱地掩饰:“啊没有,我只是……”
“没关系,kid.我知道你想了些什么。”骷髅轻笑着解围,“毕竟像我这种'骨'怪的生物并不常见对吧。”
对方冷不丁蹦出的一句双关语戳中了Frisk的笑点,她笑了一会儿,不自然地把头埋低了些。
“一个人吗?”
“嗯。”Frisk勉强吞下一大口酒,苦涩有些辛辣的液体从口腔缓缓流过喉咙,流进滚烫的胃袋,双眼泛起一层薄薄的水汽。她甩了甩头,一阵轻飘飘的眩晕感涌了上来,她转头盯住对方黑漆漆的眼窝,“你不也一样吗?”
“我?”骷髅轻笑,“对啊,一直很'骨'独。”
“你还真是,对冷笑话有奇怪的偏爱。”Frisk笑的时候,不小心被口水呛到了嗓子。
“Some sad things?”
“Maybe.”
“Girls always have broken hearts.”
空气陷入一阵粘稠的沉默。Frisk面前的酒杯已经见底,她敲了敲杯子,又叫了一杯酒,引来身边一阵惊呼。
“Welp,welp!”骷髅的指尖有节奏地敲着桌子。“单身在外的姑娘独自喝得太高是会出事情的,不害怕吗?”
“Who cares?”Frisk赌气似地吞下一大口,事实上她已经喝高了,但她今天的目的就是做一具“死尸”。“世界上每天都有失恋的姑娘,who will care a poor girl like me?”
“你慢点儿,kid……”骷髅试探性地用手拍了拍Frisk的后背。
失恋果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这意味着自己需要花费大把时间和精力将自己从前费尽心思建设起来的习惯全部推翻。她出门前将屋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只是为了晚上再好好地将它糟蹋一遍,营造出一种“万事未曾改变,你只是刚刚睡醒”的错觉来麻痹一下自己。但她清楚得很,再怎么掩盖也无法不承认这个房间里有另一个人曾住过的痕迹,他是从自己的心里搬了出去。
所以Frisk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她不能详细地记住怎么回到家里的。于是第二天Frisk从自己柔软的双人床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依旧整洁如初,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藉,自己衣冠整齐,甚至如果没有宿醉带来的头痛感她都只会认为自己只是如平常一般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了而已。房间里只有自己,她仔细回忆,却只能隐约记住一个蓝色的身影和那人身上若有若无的番茄酱的甜香。她看了眼手中的手机屏幕,一条短信提醒从屏幕中央蹦了出来。
8:00 AM
Good morning,kid.感觉好些了吗?
From:Sans

生活平淡无奇。Frisk照常上班,下班,回到那间现如今已经只剩一人生活的房子,每天早上独自醒过来。Frisk感觉自己要开始慢慢习惯这种感觉了,她记得自己曾经看到书上说“Alonenesss≠Loneliness.(独处≠孤独)”她没有感受到如潮水般的孤独,但少了什么东西,她也说不上来。
Sans在她的手机里存上了自己的号码并为她发了一条短信后,两人也断断续续保持通信,说得都是些最日常的话题,偶尔也听他讲讲冷笑话。Frisk并没有太在意这种特别的搭讪方式,反正也是一个人,多一个人陪自己说话也没什么不好。Sans没有多问关于那天的话题,两人默契地都不去触及那块敏感话题。
这天下午下班后,Frisk把一些入夏后暂时不会穿的衣服扔进一个大纸箱子。当她抱着纸箱穿过客厅走进储藏间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放下纸箱,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Sans。
慵懒低沉的声音传入耳朵,听起来好像刚睡醒。Sans问她愿不愿意晚上一同散个步。
地点约在了游乐场,Frisk到了约定地点——游乐场最中央的摩天轮下时,骷髅正双手插兜,抬头仰望着缓缓移动的一个个“小房间”。
“晚上好,kid.”Sans礼貌性地冲她微笑了一下,然后伸出一根骨指示意她抬头。“那儿的风景似乎会不错。”
整个摩天轮被霓虹灯的暖光包裹起来,Frisk在半空中看向远处,整个世界变得很小,星星点点。对面的骨静静地看向下面,两个人谁也没有讲话。
“Kid,”Sans的声音打破沉静,“你看,这么美的夜景如果没有人观赏岂不是要白白浪费掉了。”
Sans的眼眶是漆黑的,不能倒映出此时外面暖得人昏昏欲睡的霓虹灯焰。Frisk眯起眼看着他,对方却只是静静地看着外面,简直一尊活雕塑。
一人一骨从摩天轮上下来后,沿着游乐场的路一直肩并肩走着。期间骷髅的双手一直没有离开过上衣口袋,看起来有点心不在焉。
Frisk头一回觉得,猜一个人的内心想法这么难,何况对方是一具骷髅,藏得却比皮肉还深。
两人从游乐场一路闲逛走回了Frisk租住的公寓楼下,Sans丝毫没有要上去坐一坐的打算,两人告别后,Frisk径直上楼,然后从窗口看到那骨站在楼下,半晌,突然消失不见了。
Frisk用被子蒙住头,她突然想到一个词:Almost date.
可他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从那天不明不白的“游乐场约会”后,Frisk每天下班都能看到Sans准时候在楼下等自己下班。她没有问Sans怎么知道的自己的工作地址的,两人偶尔闲聊,大部分的时间就这么沉默着,任由自己浸泡在粘稠的空气里。Frisk偶然瞄见过Sans靠近自己的那只手从口袋里伸出一半,犹豫着却又缩了回去。
两人中间扯着仅有的一根红线,不痛不痒,断不了,却也不能更坚固,就这么扯着,牵扯着两人同样紧绷的神经。
Frisk不是没有防备,只是她觉得此时任何防备都是多余。显然对方并不对自己抱有什么非分之想。Sans愿意陪伴着自己,但仅仅是陪伴而已,没有什么更多的了。
“嘿,咱们这算什么?”那天下午到了楼下,Frisk没有忍住,她站在昏暗的楼道里,看着淹没在最后一丝天光里的骷髅。
“Welp,kid.你可以理解为,一颗'骨'独的心对另一颗孤独的心的陪伴。”
“那么,你怎么知道我一定孤独呢?”
Frisk观察着面前骷髅的神情,他只是微微低了低头,半晌,他耸肩,慵懒低沉的声音再度传出。
“我很抱歉。”

潮湿的雨季总有办法毁掉许多人安稳的睡眠,把人扔在潮湿浑浊的空气里,慢慢发霉。Frisk做了噩梦,醒来的时候,汗潮浸泡了整个脊背,黏糊糊的背心布料紧紧贴着自己。她开灯下床走进浴室,淋了个浴,换了件干净的睡衣。她摔进床里,抱着手机,想找个人聊聊。电话列表里,她看到了Sans的电话。
她脑海里充斥着下午那句不明不白的道歉。他为什么道歉?为了那句不有意的冒犯?还是自己猜对了,他就是不痛不痒地吊着自己?Frisk在黑暗中苦笑一声。
Almost date,向左是情人,向右是路人。
她把电话拨了出去,尽管是深夜,对方还是在响铃两声后接了电话,声音一如既往的慵懒,像是被吵醒了。
“Hey,kid.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我做了噩梦。”Frisk一只手不自然地绕着自己一缕湿漉漉的头发。“你说得对Sans,我似乎很孤独。”
“Oh.”对方的声音听起来仍然不太精神。“你需要陪伴吗?”
“Sans,”Frisk没有搭腔,“我们认识多久了?”如她所料,话筒的另一端一阵沉默,“你知道我很孤独,但你什么也没有做不是吗?”
“Sans,you owe me a date.A true date.”
Frisk挂断电话。她知道自己或许自私了点儿,但她清楚,她和Sans并不是普通的朋友,他们之间有种共鸣。她知道Sans在犹豫什么,所以她逼自己狠下心,要么断了这层关系,要么向前一步,她不想泡在这不痛不痒的空气里,从骨头开始腐烂。

后来连续一周,Frisk下班后都没能如期见到那骨。
意料之内,Frisk猜想或许一开始就是自己在自作多情,Sans或许对自己一直都有防备。Frisk内心嘲笑自己,她懒得去想对方究竟在做什么多余的担心,只是麻烦的是,自己又要推翻一个不小心形成的习惯。
那天下班后,她回到家里翻出了自分手后就没有用过的照相机,相机里的照片在分手后就已经删得一张不剩。她心血来潮,换了一件长裙,徒步走到了那天的游乐场,她站在摩天轮的下面,仰望着巨大的娱乐设施融化在最后一线天光里,成为一张巨大的黑色剪影,她取景,按下快门的那一刻,整个摩天轮上的霓虹灯齐刷刷地亮起。
Frisk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啪”地熄灭了。
手机里连续一周没有收到新的信息。她沿着路灯亮起的僻静小路往公寓走,路过便利店的时候,她买了一听啤酒,边走边喝。
在公寓楼下她碰到了房东太太。老人和蔼地告诉她自己要去旅游一阵子,房租不必急着交,她还说房门口不知是谁给自己留下了包裹。
Frisk借着酒劲儿在昏暗的教室里,红着脸蹲下拆包裹,白色长裙拖在地上,包裹里面是一件黑色的礼服裙,边角也缝得极为精致,裙摆内侧留了一张卡片,是陌生的字体,但Frisk下意识知道是谁。
To:Frisk
明晚8:00,Date.St的那家餐厅,请你赴约。
Wear it.
From:Sans

Frisk第一眼就看到角落那个双人座位,Sans正往酒杯里倒满香槟。Sans和这家餐馆里其他男士的打扮相似,西装领带,他甚至戴了副眼镜。
还未回过神来她就已经走到了桌边,Sans抬起头,黑漆漆的眼眶对上自己时仿佛有那么一秒被点亮了。
“嘿,瞧瞧你,”骷髅歪了歪头,“美到'骨'子里了。”
Frisk很少这样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像个得到了喜欢的礼物的小孩子。她双手抚过裙摆,然后坐下,直视着对面骷髅的眼眶,双手叠起来托住下巴。
“这个地方,可是你想的约会地点吗?”Frisk抿了一小口香槟,轻轻皱了皱眉。对面的骷髅此时一定是有点出神了,也许是自己出门喷的那点香水钻进了他的鼻子。她看到对面骷髅不自然地在桌子下面打开了什么东西看了看。
“咳,Frisk.”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认真地叫自己的名字。他顿了顿,“我们,现在是在约会。”
对方看起来很紧张,Frisk甚至注意到了他脸上淡淡的蓝色,忍不住笑出来了。
“哦看来,某些骨是想清楚了要和我约会了。”她故作严肃地正了正身子。
“Kid,我知道你之前有点怨我。”Sans此时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你知道,其实很早我就被你迷到了,最早我们相见的时候,在那间酒吧,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失恋的女孩儿,尽管醉得胡言乱语也依旧优雅。”
“那天我送你回家,可能换做其他混蛋早就对你下手了,可是我觉得我不能,kid你是那么特别,谁能够忍下心来玷污你呢?所以我只是留下了电话。”
“可是,heh,我还是干了混蛋的事情不是吗?我伤了你的心,抱歉这真的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只是不敢确定,自己能否给你带来幸福,你是否只是一时狂热,毕竟谁会想到一个天使会对一把懒骨头动心呢。”
Sans歪了歪头,思考了一下。
“在那个电话之前我都不会猜到,我梦中的事情居然发生了。我好几次想要牵起你的手却都没有勇气说服自己,然而你却提前一步行动了。我兴奋得睡不着,花了好几天考虑要怎么见你和你约会,抱歉一直没有联系你。”
骷髅犹豫了一下,伸出一只手,敷上了Frisk的一只手。Frisk只觉得脸在发烫,似乎是香槟把自己都点燃了,她看着自己的右手被那骨敷上,又缓缓移开。
“你知道吗,我本来只是想简单地约个会确定关系,但是我忍不了了,我想要一直陪在你身边,你可以不用急着回答我,但你可以先收下这个。”
在骷髅盛满笑意的眼眶中,Frisk仿佛看到了自己,定定注视着无名指上那枚骨头制成,小小的一枚白色戒指。

*拖了好几天终于搞定了,最后一点手稿没写完直接码上去的orz
*明明今天只考了两门明天还有一门却仿佛已经进入了暑假的我orz
*喜欢的记得小红心小蓝手评论勾搭留意见,私信有几率捕捉野生猫头鹰一只w
*食用愉快
2017.6.2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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